金樱子
性味酸涩而平,酸则能敛,涩可固脱,一般多用治遗精、久泻、带下、尿频等证,移治“阴脱”之子宫脱垂症,理固能通,但非一般常用量所能奏效,而必需增至一日120g始行。根据瑞安县仙降公社除害灭病工作队报道用金樱子治疗203例子宫脱垂,内服1~2疗程后,近期追访有效率为76%,我们观察了部分病例,其效亦同。但以患者年在35岁以下,脱垂程度较轻而白带较少者,疗效为著。部分服后有二便欠利,少腹胀痛等反应,停药即行消失。处方及其制作:金樱子5kg,加水10kg,冷浸1日,次日放锅内用武火煎煮半小时取头汁;再以原药渣加水5kg,煎煮一小时后取二汁,去渣,混合头二汁,入锅内以文火浓缩成5000mL,过滤后收储藏待用。如能每1000mL加入红糖500g,利于服用,并能防腐。该药汁每500mL相当于生药500g,每日服125mL,相当于生药125g。早晚2次用温开水冲服,连服3日为1个疗程,间隔3日,再连服3日为第2个疗程。
夏枯草
性味辛苦而寒,善清肝火、散郁结。临床配合养阴柔肝药治阴虚肝旺之高血压症;配软坚消瘿之品治瘰疬,效果令人满意。但以大剂量治疗痢疾及肝炎,则是在前人实践基础上有所发展了。
痢疾有报道用夏枯草每日30~60g治疗菌痢共30余例,全部痊愈。其中以退热为最快,平均31日;住院日数最长为8日,最短为3日,平均为52日;大便培养均阴转。近人研究,证明夏枯草有利尿作用,可使血压下降;井有抑制霍乱、伤寒,痢疾、大肠埃希菌等细菌的生长作用,宜其见效敏捷。每日用夏枯草60g水浸1小时,文火煎2小时左右,分四次口服,每7日为1个疗程。或取夏枯草制成100%流浸膏,成人每次服20~30ml,小儿每次每岁1~2mL,一日3次,或隔6小时1次。62肝炎以夏枯草煎成流浸膏(可酌加糖),每次服约含生药30g,一日3次,开水冲服。对于肝炎而转氨酶升高者,有顿挫调整之效;一般服5~7日,即能见效。因为转氨酶升高时,象征肝炎病有所活动,而在中医辨证上,则多属肝热郁结、湿热壅滞之咎。夏枯草苦辛而性寒无*,专入肝胆二经,能补厥阴肝家之血,又辛能散结,苦寒则能下泄以除湿热,所以能收到满意之效果。以上两点,中西结合,相互启示,对进一步发展提高,是有一定帮助的。
刘寄奴
味苦性温,功擅活血行瘀,通经止痛,一般用量为45~9g。全草均入药,但用其鲜根每日120g,水煎(需煎熬2~3小时)早晚分2次服,连用15日为1个疗程,对于丝虫病、象皮肿具有捷效,其腿围缩小、组织松软,均有明显改变。有报道药后腿围缩小者占93.3%,患腿肌肉组织软化、皮肤松弛者占73.3%。服药时间最长者15日,最短者10日。在服药期间除有个别病例在服药3天时出现上腹部胀痛,水样便日4~5次,或中途喉头潮红肿胀,或呈感冒样,但经分别对症处理而消失,并未停药,其余患者均无特殊反应或不适。这也是在前人实践经验的基础上有了发展。其所以见效之理,个人认为有3点:一是因本品苦能降泄,温能通行,善于破血除胀;二是专用生根,长于消肿:三是加大剂量,增强效能,所以在短期内获得好转或痊愈。但也要注意患者体质,不能孟浪滥用。
紫草
甘咸气寒,专入血分,功擅凉血解*,对于血热*盛的痧痘斑疹、丹*风疹等症,有清泄解*之作用,并能预防麻疹:通常用量为3~9g。《别录》虽载有“通水道,疗肿胀满痛”之说,但用大量治疗绒毛膜上皮癌,则是近几年的事,也是中西医结合的创获。有关这方面的资料,各方面报道甚多,不能一一列举,仅以姚津生氏报道的三例来说:一例葡萄胎后发现绒毛膜上皮癌,虽即行子宫全切除术,仍继续发现左肺上部转移性癌肿,遂用紫草每日60g,水煎分二次服,先后共服1800g,经摄片证实病变巳吸收,健康恢复,从事工作。1例病情与上相同,服药20日,即显著好转;余1例为卵巢绒毛膜上皮癌,因年龄较大、发病时间较长,虽服用近6000g,并无效机。但总的说,仍令人满意,在应用上有了发展。在这里应提一下的就是紫草有滑肠通便的副作用,凡服后有腹痛泄泻的,可伍以炒白术12g、广木香6g。
枸杞子
性味甘平,功专润肺养肝,滋肾益气,对于肝肾阴亏,虚劳不足最为适合,一般用量为6~12g,但用量增至每日60g,则有止血之作用,凡齿宣、鼻衄及皮下出血(如血小板减少性紫癜病等)之久治不愈,症情顽缠者,服之均验;每日用本品60g,水煎分服,连服3~5日可以获效。如用量小于45g,效即不显,这也反映了用量与作用的关系。
苍耳草
性味苦辛而温,能祛风化湿,一般多用于头风鼻渊、风湿痹痛及疮肿癣疥,常用量为6~12g,但增大其剂量,则能治疗麻疯及结核性脓胸,其治麻疯的剂量,曾有分为每日120g,-次煎服;每日360g,两次分服;每日960g,三次分服等三种,而其疗效亦随剂量之加大而提高。至于治疗结核性脓胸,根据叶如馨氏报道,也需每日用210g左右,奏效始著,服后能使脓液减少、变稀,血沉率降低,连服3个月,疮口即逐步愈合。如果只用常用量,是不会收效的。
以上仅是举例而己,类似者是不胜枚举,如用大剂量的防风解砒*、桂枝治慢性肝炎与肝硬化、木鳖子治癌、青木香治高血压、鱼腥草治大叶性肺炎、合欢皮治肺脓疡、大蓟根治经闭、枳壳治脱肛等,但就本文所列述者而言,己充分地说明中药用量与作用的关系是非常密切重要的。
中药用量的决定,是要从多方面来考虑,但要它发挥新的作用或起到特定的疗效时,就必须突破常用剂量,打破顾虑,才能达到目的;正如孙台石在《简明医彀》所说:“凡治法用药有奇险骇俗者,只要见得病真,便可施用,不必顾忌”。例如益母草用小量是活血调经,用大量就能利水消肿与平逆降压;夏枯草用小量仅有清肝火、散郁结之作用,但用大量则能治菌痢及调整肝功能。因此,中药用量是使用中药值得注意的一个方面。增大药物用量,使之发挥更大作用,要有选择性、目的性地进行,不是所有药物加大了剂量,都会加强和产生新的作用;同时,也不能因为增大剂量,可以加强药效,就忽视了小剂量的作用,形成滥用大剂量的偏向,既浪费药材,增加病人的负担,更对机体有损,这是必须防止的一个倾向。因为疗效的高低与否,决定于药证是否切合,所谓“药贵中病”,合则奏效,小剂量亦能愈病。“轻可去实”,“四两拨千斤”,就是这个意思。所以戴复庵又说;“二者之论(指太过、不及),惟中而已;过与不及,皆为偏废”,是辨证的持平之论,值得深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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